爸爸妈妈去世后,我被抛弃在了猪圈里生活。
三十年后,当我已经事业有成,大姑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要认亲。
这世界真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切看似电影情节,却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身上。
我那惨淡的童年和艰难的成长历程,如今都成了我清晰的记忆。
失去双亲的寒冬夜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1983年。
工厂响起了尖锐的警报声,我从梦中惊醒。
整个宿舍区已经乱成一团,人们在喊叫、奔跑。
我跑到工厂门口,看见了浓烟滚滚,还有人喊着救人。
那一刻,我的心跳加速,预感到非常不妙。
几分钟后,我的预感应验了。
父亲母亲被抬了出来,盖着白布。
他们走了,留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我完全陷入了混沌,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厂里给了一笔丧葬费和赔偿金,办完了葬礼,我站在了父母的新坟前,心里满是绝望。
大姑家的猪圈生活父母去世后,厂里的领导找到我大姑张淑芬,让我跟着她生活。
她应承得很快,说会好好照顾我。
开始我也就信了,毕竟她是我的亲姑姑啊,但很快,我的梦破灭了。
到了她家没多久,我就被安排住进了后院的一间废弃的猪圈。
大姑掩饰性地说这是唯一的空房。
我在那间低矮破旧的砖房里生活,每天闻着粪臭味,墙角不时有蜘蛛网结起,地上铺着几块破砖头。
寒冬的北风从砖缝里灌进来,我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想着那个永远失去的家。
一天只有两顿饭,一碗稀粥和一碗咸菜面条。
大姑总说我没给她带来什么,只是在白吃白住。
对,十四岁的我除了忍耐还能怎么样呢?
猪圈成了我生活的所有,不管是白天的辛劳,还是夜晚的孤独。
我每天帮大姑干活,看店、劈柴、挑水,任何杂活都得干。
来往的顾客都以为我是她家的小工人。
小舅的温暖怀抱在生活最困顿时,我迎来了人生的转机。
一天早上,小舅周长顺突然找到了我。
他是母亲的弟弟,做着收废品的生意。
看到我住在猪圈,他二话不说就带我走了。
小舅的生活条件其实也不好,他住在城东的一间破瓦房里,屋顶漏风,墙上有裂缝。
家里除了张床和张桌子,几乎没有其他家具。
可他把唯一的床让给了我,自己在地上铺着报纸、盖着破棉被。
那晚我躺在他给我铺好的床上,心里久违地有了安全感。
从此,我跟着小舅生活,推着三轮车收废品。
不管天气如何,我们每天都出去问:“有废品卖吗?”
虽然生活艰苦但小舅从未让我放弃学习。
他用省下来的钱给我买了煤油灯和参考书,坚持让我在晚上学习。
他总说:“知识能改变命运,你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在小舅影响下,我的成绩不断提升,终于在1986年考上了县重点中学。
那天,小舅高兴得买了两斤猪肉,煮了一锅肉,庆祝我的成绩。
尽管日子很苦,但我们心里却暖暖的。
人生的逆袭与重逢高中时,小舅的身体开始坏了,咳嗽个不停。
他一直不肯去医院,说家里没钱,我上学花钱多。
他省吃俭用,把每一分钱都留给我。
高考时,我考出了好成绩,但小舅的病情也更重了。
我考上了省城的工科大学。
临走前,小舅硬塞给我200块钱和妈妈的照片,让我好好保存。
大学期间,我一边学习,一边打工挣钱,生活努力而充实。
毕业后,我和同学李志明决定下海经商,做起了电子产品的生意。
从批发配件起步,到租厂房生产,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来。
虽然初期艰难重重,但我们都咬牙坚持。
这时候,小舅的身体越来越差,但每次我回家他都咬着牙笑着说:“没事,好好干。”
1995年冬,小舅病情加重住院,我带他去省城最好医院,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
小舅临终前跟我说:“记得常回家看看,你要好好地。”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随着一片雪花飘走了。
我亲手安葬了小舅,太多的感谢与愧疚融入在那块墓碑里。
我创业成功,公司上市,得到了世人的认可,也用爱和责任回报社会。
我在县城建了希望小学,还设立了工伤家属救助基金,回报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
往事如烟,总要我们去面对和释怀。
去年,大姑张淑芬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司,满脸堆笑地拉着我的手,说着找我儿子工作的事。
我淡然回应,让他按程序应聘。
这是对她的公平,也是对我的彻底告别。
小结这世间最动人的情感,往往在不经意间打动心弦。
如果没有小舅的善良与无私,我可能永远停留在那个寒冷的猪圈里。
人生不可能没有坎坷,而关键在人心。
无论经历多少波折,我们都要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活。
正如小舅常说:“建明,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面对曾经伤害我们的人,不必报复,也不必心存怨恨。
我们可以选择善良和正直,把这份爱传递下去,让世界变得更加温暖。
这是我一生所学到的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