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纯属故事，配图来源AI，本篇包含虚构创作。
"大姐，磊磊终于要结婚了！"
四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激动得有些发颤。我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听到这话差点从摇椅上跳起来，"真的？什么时候？"
"五一，就定在五一！"四妹的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喜悦。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我们家小辈里，就剩四妹的独子张磊还没成家。
眼看着他今年都三十了，四妹急得头发都白了不少。现在终于要结婚了，真是老天开眼。
"彩礼谈妥了吗？房子准备得怎么样？"我习惯性地问起这些实际的问题。
电话那头四妹的声音顿了顿，"都谈好了，彩礼八万八，房子磊磊前年就买好了，贷款还得差不多了。就是装修还得花点钱..."
"八万八不算多，"我点点头，"现在城里姑娘哪个不要十几二十万的。四妹啊，你可算熬出头了！"
挂掉电话，我立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伴。老周推了推老花镜，笑呵呵地说："你四妹这下能睡个安稳觉了。前几年她不还说怕磊磊打一辈子光棍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帮着四妹张罗请柬，负责联系酒店，张罗婚礼要用的东西。
张磊这孩子从小老实，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娶到媳妇，大家都替他高兴。
然而，就在距离婚礼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四妹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冷得像块冰。
"大姐，婚礼取消了。"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婚礼取消了。"四妹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儿媳妇我们家娶不起。"
我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四妹，你冷静点，出什么事了？磊磊知道吗？"
"他知道。"四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
我立刻叫上老周开车去了四妹家。一进门，就看见四妹坐在沙发上，眼睛肿得像桃子，茶几上堆满了用过的纸巾。
张磊不在家，四妹说他去女方李梦家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坐到四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
四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大姐，我们被当猴耍了..."
原来，最初谈好的八万八彩礼只是个开始。上周，李梦突然提出要在房产证上加名字，说这是"最基本的保障"。
四妹想着反正小两口要过一辈子，加就加吧，同意了。
"可房子加名字是要等房贷都还清才可以加的，但女方那边却坚持现在就要加名字，要我们先把还贷提前还了。"
"这还不算完，"四妹擦着眼泪说，"昨天她妈妈打电话来，说要再补八万，说是'离娘钱'，不然婚礼就别办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又要8万？磊磊那房子起码还欠了十多万吧，加上之前的八万八，还有婚礼酒席，没有三十万哪搞得清！你们哪有这么多钱？"
"就是啊！"四妹拍着大腿，"给磊磊买那房子的时候，我和他爸的积蓄都贴进去了。现在突然要这么多钱，我们去哪弄？"
正说着，门被猛地推开，张磊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这孩子瘦了一圈，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憔悴不堪。
"大姨。"他低声叫了我一句，就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磊磊！"四妹叫住他，"你跟李梦谈得怎么样？"
张磊停下脚步，肩膀垮了下来，"她说...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五一前拿不出钱，就..."
"就什么？"四妹追问。
"就分手。"张磊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四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真这么说的？你们两年的感情，就值这十八万？"
张磊突然爆发了，"妈！你能不能别这么说梦梦！她也是被她家里逼的！她们那边都这样！"
"放屁！"四妹猛地站起来，"什么规矩？她就是看你好欺负！"
"妈！"张磊的眼睛红了，"我是真的爱她！没有她我活不下去！"
我看着这对母子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站起来打圆场，"都冷静点，有话好好说。磊磊，你坐下，跟大姨说说，李梦这孩子平时对你怎么样？"
张磊坐下来，抹了把脸，"她...她对我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脾气大了点，但女孩子嘛，都这样..."
四妹冷笑一声，"脾气大？上个月她当着我的面摔了你新买的手机，就因为你说错一句话！这叫脾气大？这叫没教养！"
"妈！你别这么说她！"张磊辩解道。
"我说她？"四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就她那个脾气，高兴了就理你一下，不高兴了就甩脸色，哪天有点什么事是不是要把房子点了？"
张磊猛地站起来，"我不跟你说了！"说完摔门而去。
四妹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心疼地搂住她，"四妹，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四妹苦笑，"卖血去？把房子抵押了？大姐，你说磊磊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这还没结婚呢，就被拿捏成这样，结了婚还不得被欺负死？"
我无言以对。是啊，婚姻不是买卖，感情更不能用金钱衡量。
“四妹，要不你再跟磊磊家里谈一谈吧，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四妹没办法，又把李梦请到了家里。李梦长得确实漂亮，大眼睛，尖下巴，一头波浪长发。
但她看人的眼神让我不舒服，看人的时候像是在打量商品一样扫视。
"阿姨好。"她敷衍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张磊坐下，"磊磊都跟你们说了吧？那笔钱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四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梦梦，阿姨想问问你，你是真心想跟磊磊过日子吗？"
李梦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阿姨，您这话说的。要不是真心的，我干嘛跟他谈两年？"
"那为什么非要那么多钱不可？"四妹直视着她，"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李梦的笑容消失了，"阿姨，这是我爸妈的意思。我们老家那边，女儿出嫁都要这个数。"
"现在离婚的那么多，没点保障谁敢结婚啊？万一以后离婚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四妹心上，"所以...你结婚前就想着离婚？"
张磊赶紧打圆场，"妈！梦梦不是那个意思！"
李梦却不以为然，她转向张磊，"我爸妈说了，五一前钱不到位，咱们就算了。追我的人多的是。"
张磊的脸色变得惨白，"梦梦，你别这样...我会想办法的..."
四妹突然站起来，声音颤抖却坚定，"不用想了，你回去吧。这个媳妇，我们张家娶不起。"
屋里一下子安静得可怕。李梦瞪大了眼睛，"阿姨，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四妹一字一句地说，"婚礼取消。你爱找谁找谁去吧。"
张磊猛地站起来，"妈！你疯了！"
"我没疯！"四妹的眼泪终于决堤，"我是你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火坑！这样的媳妇，娶进门就是祸害！"
李梦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抓起包就往外走，张磊站在原地，痛苦地看着母亲，又看看离去的女友，最终追了出去。
那天晚上，张磊没有回家。四妹急得团团转，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
直到凌晨两点，医院的电话打来了，张磊酒精中毒，正在医院洗胃。
我们赶到医院时，张磊已经醒了，医生说是情绪激动加上过量饮酒导致的，没什么大碍。
四妹隔着病房的门，听到儿子在里面抽泣，心如刀绞。
第二天中午，李梦竟然来了医院。她穿着时髦的短裙，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像是要去参加派对而不是探望病人。
"阿姨，"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憔悴的四妹，"磊磊这样，您满意了？"
四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你还来干什么？"
"我来给磊磊最后一次机会。"李梦从名牌包里拿出一张纸，"昨天你不是说房贷一时半会还不清吗？这是新的条件，能满足就继续，不能就彻底分手。"
四妹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着十几条要求："彩礼18.8万，房产公证为夫妻共同财产，张磊工资卡上交，婚后不与公婆同住，每年给女方父母两万赡养费..."
"这...这..."四妹气得说不出话来。
"阿姨，您慢慢考虑。"李梦微笑着说，"不过最好快点，我下周还有个相亲，对方家里开厂的，条件比磊磊好多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张磊苍白着脸站在门口，"李梦...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李梦转身，笑容甜美，"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爱我，就得为我付出，不是吗？"
张磊的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明。他慢慢走到母亲身边，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然后撕得粉碎。
"梦梦，你走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妈说得对，这样的媳妇，我娶不起。"
李梦的笑容僵在脸上，"张磊！你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我宁可单身一辈子，也不要一个把我妈气死的媳妇。"
李梦的脸色变得狰狞，"好！你别后悔！"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走了，临走还把病房门摔得震天响。
四妹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磊磊...你..."
张磊抱住母亲，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妈...对不起...我错了..."
四妹拍着儿子的背，眼泪止不住地流，"傻孩子...妈不怪你...妈只要你过得好..."
我看着这对母子相拥而泣的样子，鼻子一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