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小伙将女子丢进锅里给煮了,母亲却说:没事儿,煮的好

小冉有故事 2025-04-29 14:26:37

大唐天宝年间,成都府双流县住着位靠砍柴为生的年轻人,此人名叫范禾。他打小没了父亲,全靠母亲李氏拉扯长大。每天天不亮,范禾就背着斧子钻进龙泉山砍柴,然后挑着沉甸甸的木柴,赶二十多里路到锦官城东市叫卖,赚些辛苦钱养活娘俩。

母子俩日子过的精打细算,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好不容易攒下十几两银子,藏在床头樟木箱底 —— 这些银子可是给范禾娶媳妇的本钱。然而,周边几个村子里未出嫁的姑娘 们,无不嫌他家穷,没有人愿意嫁给他。转眼间,范禾都二十出头了,媒婆踏破门槛也说不成一门亲事,急得李氏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这天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范禾背着柴往山下走,走到半山腰时,残阳把半边天烧得通红。正走着,突然听见林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杜鹃叫得那样凄凉,听得人心里发揪。他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一棵古柏树下站着个女子。

那女子披着暗红的纱巾,头发上斜插着一支金灿灿的发簪,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幽幽的光。她皮肤白得像羊脂玉,眉眼间满是忧愁,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范禾赶忙撂下肩头柴担,生怕吓到对方,连语气都软了三分,轻声问道:“小娘子,你没事吧!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那女子用手帕捂住半张脸,哭得肩头直颤,哽咽地说道:“奴家本是长安人士,随父母经商入蜀。行至剑门关时,突然窜出一伙山贼,刀剑寒光一闪,就将马车团团围住。那些人抢走了所有钱财还不够,领头的山贼见我年轻,竟要……” 她猛地攥紧帕子,指节泛白,“爹娘拼了命死死护着我,爹爹被山贼一刀刺中心口,娘亲被推倒在地,后脑磕在石头上,鲜血汩汩往外冒…… 我趁着混乱拼命往林子里跑,不知摔了多少跤,才甩开他们。如今孤身一人,欲往嘉州投奔舅父,却在这山林中迷了路,脚也扭伤了……” 话音未落,又抽抽搭搭哭起来。

范禾望着女子单薄的身影,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两下。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星星点点洒在她泪痕未干的脸上,更衬得她如风中残花般惹人怜惜。这一刻,他的思绪不受控地飘远 —— 这些年,母亲李氏为了拉扯他长大,起早贪黑操持家务,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攒下箱底那点彩礼钱。可如今自己早已过了适婚年纪,婚事却毫无着落,每每想到母亲夜里独自叹气的模样,他心里就像被针扎般难受。

此刻眼前的女子,容貌秀丽,举止温婉,若真能娶她进门,不仅能让母亲得偿所愿,自己往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要是能有这样的女子为妻,就算是立刻死了,他也再无遗憾。正想着,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狼嚎,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在山林间回荡。夜色愈发浓重,山中豺狼横行,范禾不敢再多犹豫,当即咬咬牙,说道:“小娘子若不嫌弃,今天晚上就到我家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女子闻言破涕为笑,柔声说道:“如此那就叨扰公子了。”

范禾脸颊微微发烫,慌忙弯腰扛起柴担。山路崎岖难行,他刻意放缓脚步,生怕走快了惊着身后的女子。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一路上,范禾满脑子都在不停地胡思乱想,眼前这女子,温婉动人,若真能娶她进门,不仅能让母亲享享清福,往后家里也能多些欢声笑语。想到这,范禾不禁嘴角上扬,心中暗暗发誓,若能与她相守,定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快到村口时,犬吠声此起彼伏。范禾转头望向女子,见她脸色苍白,额间沁出细密汗珠,步伐凌乱得险些跌倒。山间夜露已重,她单薄的裙裾早被露水浸透,一双绣鞋也沾满泥泞,他喉头发紧,突然蹲下身去,说道:“小娘子,山路难行,我背你回去吧。” 不等女子推辞,已将她稳稳背起。

范禾小心翼翼地背着她往山下走去。山间暮色渐浓,归鸟掠过头顶,范禾的心跳声在耳畔擂鼓般作响。犹豫再三,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小娘子,不瞒你说,我家中虽清贫,但自见你第一眼起,便存了倾慕之心。若你…… 若你不嫌弃,我愿娶你为妻,护你一生周全。”

女子倚在他背上,柔声说道:“公子一片赤诚,奴家岂会不知?只是我如今双亲亡故,无依无靠,若能有个安身之所,与公子相伴,倒也不负这番相遇。” 。女子身上淡淡的香气混着山中草木气息萦绕鼻尖,带着若有似无的甜香,令他心头一荡,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范禾背着女子踏进家门时,昏黄的油灯将李氏佝偻的身影投在土墙上。老人手中的粗陶碗 “当啷” 摔在青石板上,粥汤溅湿了打着补丁的裙角。她眯起浑浊的眼睛,看着儿子将女子轻轻放在竹榻上。

范禾将母亲拉到一旁坐下,将与女子相遇的过程讲述了一遍,李氏闻言,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女子,范禾见母亲盯着女子打量,心头一热,蹲下身握住李氏粗糙的手:“娘,您看她生得这般良善模样,又遭逢大难无依无靠。咱们家攒了这些年的彩礼钱,若能娶她进门,也算积了善缘。您不是总念叨想抱孙子吗?” 他说得急切,眼中满是憧憬。

谁承想,李氏却猛地抽回手,浑浊的眼珠瞪得浑圆:“糊涂!咱们穷家小户,哪配得上这等贵人?” 她压低声音,死死揪住儿子的袖口,低声说道:“儿啊,你打小没爹,我将你拉扯大不容易。好不容易攒下这点钱,是要给你娶个踏实过日子的媳妇!这女子来路不明,浑身透着蹊跷,你打小在山里跑,见过哪个娇滴滴的姑娘,走几十里山路裙摆都不沾泥?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姑娘眉眼间透着一股妖气,她该不会是山精野怪吧?你且听娘的,今天晚上你务必要躲在房里,千万不要出来,仔细观察。”

范禾虽满心不愿,却不敢违逆母亲。独自一人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盯着斑驳的屋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与母亲坚决反对这桩婚事的神情,二者在脑海中不断交织,搅的他心乱如麻。

三更时分,窗外月华如霜,将屋内映得泛着冷白。范禾刚要合眼,忽然听得院中鸡笼传来扑棱棱的骚动,夹杂着母鸡惊恐的啼叫。他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光着脚蹑手蹑脚挪到门边,屏住呼吸将眼睛凑向门缝。月光如水银泻地,只见一道白影贴着墙根闪过,正是借住的女子!她赤着一双白玉似的足,绣裙沾满泥污,原本温婉的发髻散作乱草,嘴角挂着一丝暗红血渍,而且她的手中还拎着那只母亲养了三年的芦花鸡,鸡一动不动被女子拎着,鲜血从鸡脖子上缓缓流出,顺着女子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清冷的月光勾勒出她的轮廓,本该柔美的下颌突然拉长,两排尖牙在夜色中泛着森白,竟是狐狸般的模样!

等那女子回房的脚步声消失在隔壁,范禾连滚带爬跑到母亲房内,牙齿打着颤把方才所见一股脑倒出来。窗台上的烛火在风里忽明忽暗,映得她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回过神的李氏赶忙叫范禾用粗木条抵住门板,又把装米的陶罐挪来堵住窗缝。还没喘匀气,外头就传来指甲刮擦门板的声响,“笃笃” 声一下下敲在人心尖上。那女子的声音裹着股甜腻腻的调子,像毒蛇吐信般从门缝钻进来:“公子,为何不肯见我?”

范禾攥着母亲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李氏死死捂住他的嘴,连咳嗽都要憋回肚子里。时间变得像牛车碾过泥地般漫长,直到远处传来头一声鸡啼,外头的动静才像退潮似的渐渐消失。窗纸泛白时,两人这才发现后背早被冷汗浸透,贴着墙滑坐在冰凉的泥地上。

天刚蒙蒙亮,范禾顶着黑眼圈推开房门,就见那女子倚在门框上巧笑嫣然,鬓边的鎏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昨夜的妖相只是一场噩梦。她莲步轻移,柔若无骨地凑近:“公子可想好了?奴家愿与你粗茶淡饭,白头偕老。”

范禾后背紧贴着土墙,喉结上下滚动。昨夜那满嘴獠牙、利爪染血的模样还在眼前挥之不去,此刻女子身上甜腻的香气却直往鼻子里钻。他余光瞥见灶坑中通红的木炭,强装镇定挤出笑:“娘子容我...... 再斟酌斟酌。”

话音未落,女子突然伸手要挽他胳膊。范禾浑身汗毛倒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扑向灶台,抄起一截烧得噼啪作响的木炭,猛地朝那张艳丽的脸庞狠狠砸去!火星四溅间,女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柔美的面容在烈焰中扭曲变形,与此同时,女子的周身腾起滚滚白雾,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

范禾顾不上被木炭烫伤的手掌,咬牙狠命一推,竟将她直直搡进灶台上正咕嘟冒泡的滚水汤锅,紧接着抄起厚重的柏木锅盖死死压住。

“哐当” 一声闷响后,锅内立刻传来刺耳的抓挠声,仿佛千百根利爪在刮擦锅壁。白雾中,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若隐若现,随着剧烈扭动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李氏抄起墙角的擀面杖死死抵住锅盖,母子俩额头青筋暴起,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锅内的动静渐渐平息。两人战战兢兢掀开锅盖,只见水面上浮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皮毛柔顺得像月光织就的绸缎,眉间还点着颗艳红的朱砂痣,即便没了人形,那模样依旧透着勾魂摄魄的艳丽。

经此一劫,范禾足足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发着高热尽说胡话,恍惚中,狐妖狰狞的面容、带血的尖牙,利爪抓挠锅壁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待他终于能拄着拐杖出门时,整个人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鬓角竟生出几缕白发。

半年光阴匆匆而过,在热心邻居的撮合下,范禾娶了邻村王屠户家的女儿。新妇虽面容不算娇俏但却生得壮实,操持家务更是井井有条。每日天不亮就起身烧火做饭,农忙时能扛起半袋稻谷,后来她生下一儿一女,将小院子闹得整日鸡飞狗跳。

某个蝉鸣聒噪的夏夜,范禾摇着蒲扇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女儿举着荷叶追着萤火虫跑,儿子趴在他膝头听故事。晚风卷起槐树叶沙沙作响,恍惚间,他又看见月光下那只眉间点着朱砂的白狐,一条雪白的尾巴在雾中若隐若现。怀中儿子突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抓他发愣的嘴角,范禾这才如梦初醒,将孩子高高举起,笑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

感谢您在读完之后,花上几分钟的时间,在评论区留下您的想法,无论是喜欢的情节、触动的瞬间,还是觉得可以改进的地方,我都会认真倾听,用心铭记,谢谢!

—— 小冉敬上

0 阅读:0

小冉有故事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