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全国范围内启动了一项大规模的行动,主要是要清除那些搞反革命的人。
8月8号那天,万人大会上,有个四十好几、手上拷着链子的男人被带了上来。经过一场像暴风雨那样猛烈的批斗后,他就直接被送进了北京的功德林监狱里头。
他到底犯了啥大事?原来是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反革命大头头!这罪名可不小,弄不好就得掉脑袋,他当时感觉天都塌了。可没想到,有一天交通部的头头带着几个人,突然把他从牢里提了出来,还专门派车送他回了家。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他压根儿没想过,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他这个被人说是“反革命头子”的人,从阎王爷那儿给拽回来了?
后来才知道,救下他的是李克农和周恩来。而且,周恩来因为这事儿特别生气:“怎么能这么马虎对待从‘白区’斗争里过来的同志!是谁下的逮捕令?得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这个人到底是谁,为啥交通部的头头会亲自去接他?又为啥这事儿能闹到中央去,还让周总理火冒三丈呢?
这家伙真不是一般人,他叫曹艺,听起来挺普通的,但他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既懂文又懂武,十分全面。
说到武艺,曹艺可是黄埔军校第六期的学员,一路干到了少将的级别。在远征印缅那会儿,中印缅美军总司令史迪威将军对他那是赞不绝口,说他是“少见”的、“拼命三郎”式的汽车指挥官。
在文学这块儿,他和文学大师鲁迅先生关系铁得很,是江苏文界里唯一学到鲁迅精髓的人。他陆陆续续在《涛声》、《申报》、《芒种》这些当时很火的杂志上发了很多杂文,还自个儿出了本杂文集,叫《神仙?老虎?狗》。说他是杂文界的大腕儿,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他在人民军队里做过高级参谋的位子,跟着刘伯承进了四川,不过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搞地下工作。他和朱德保持着单线联系,直接受朱德的指挥。
曹艺到底经历了哪些不凡的事情呢?这篇文章咱们就来聊聊,看看能不能从中学到点什么,对咱们的生活有点帮助。
曹艺,1909年在浙江浦江县南边的蒋畈村出生,家里世代都是边种地边读书的。他老爸曹梦歧,是清朝末年考上的秀才,在当地挺有名气的。
他家里有三个哥哥姐姐,大哥叫曹聚德,二哥曹聚仁,还曾有幸被毛主席亲自见过,姐姐呢,叫曹守三。他呀,本来叫曹聚义。
曹艺生在一个超有爱的家庭,打小就被文字包围,文学功底那绝对是杠杠的。他要是按部就班地读书学习,成为像老爸那样有名气的人,那简直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但那时候的中国,真的是动荡不安,外面有强国欺负咱们,里头军阀又横行霸道。作为一个有激情的年轻人,谁又能做到不管外面啥情况,只顾埋头读那些老书呢?
1926年那会儿,曹艺在浙江上中学,心里头哪能安得住呢。北伐战争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年轻人投笔从戎,加入北伐的大军。
曹艺17岁那年,因为马列主义的影响,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当时最热门的组织——共青团。他打算在这个平台上大展拳脚,好好干出一番事业,让自己的人生更有价值。
他文笔出色,做事主动,没多久就成了团队里的顶梁柱,还被选为了团支书。
可没多久,1927年整个国家就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好多共产党员惨遭杀害,还有不少人背叛了信仰。但曹艺偏就不信这个邪,他在这年从共青团员变成了共产党员,还加入了国民革命军的军官团特种科。
1928年的时候,军官团的特种科被合并到了中央军校的炮科里头,说的就是黄埔军校的第六期。这样一来,他就正式成为了一名黄埔军校的学生,挺威风的。
曹艺不满足于当前的情况,他主动跟组织提议,想在黄埔那边建个党组织。组织后来也同意了,于是黄埔学校里就有了党组织,而曹艺呢,就成了这个党组织的总支书记。
能考上黄埔军校那可不容易,以后肯定能在军队里混个一官半职。要是关键位置上有咱们自己的人,那对革命工作来说,可就方便多了。
一年后,学校里的党员队伍壮大到了108人,大家都戏称他们是黄埔军校的“百零八勇士”。可没想到的是,这“勇士”里头竟然出了一个叛徒,害得整个总支部的党员名单都被敌人给拿到了。
现在曹艺的情况十分危急,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革命这事儿,肯定得担风险,说不定啥时候就被抓了,甚至丢了性命。
1929年6月份,有那么一个傍晚,在黄埔军校,也就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炮兵科营地里头,大队长站出来,开始对着队伍喊名字,周围站着的全都是端着枪、子弹上膛的士兵。
喊到曹艺的名字时,没人回应,有人说曹艺因为老爸病了,请假回家照顾了。可接下来,再喊其他人的名字,那些回应了“到”的,全都被带走了。
这些人铁定难逃一死的惩罚,但曹艺他们并未因此躲过一劫。很快,大批警察和安保人员就直奔曹艺家而来。
曹艺被困家里没法出门,他急中生智,躲进了阁楼上。警察进来搜家,搜到阁楼时,瞧见一堆蚕正在吐丝结茧。家人连忙求情,警察就没再继续搜了。
这些人嘛,都是浙江本地的,不少家里还养着蚕呢。他们清楚,蚕在结茧的时候特别怕见生人,这样一来,收成可就得大打折扣了。他们很了解这个老规矩。
他们虽然没上楼搜阁楼,但也没离开多远,就在大门外面候着。形势挺紧迫的,万一他们回头再进来搜,曹艺肯定就藏不住了。
咋办呢?曹艺从阁楼上下来,一看外面正下雨呢,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他赶紧披上雨衣,扣上斗笠,挑起一桶粪就大模大样地出门了。
由于那些士兵压根没见过曹艺,再加上他戴着斗笠遮住了脸,加上雨天视线模糊,曹艺就这么趁机逃脱了。
没抓到人,南京政府很快就下了通缉令。这也正常,毕竟那是国民党的顶尖军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曹艺从那以后,就开始了漂泊的日子,家成了回不去的地方。
冬天冷得要命,曹艺身上一分钱没有,肚子饿,身子也冻得直哆嗦。他就这么漫无目标地沿着钱塘江溜达,溜达到一个码头,碰上一群干苦力的。这些人瞧曹艺长得白白净净,挺像个读书人,就心生怜悯,收留了他。收留他的条件是管饭,但曹艺得帮他们记记账,写写家书啥的。
可没过多久,这些劳工就没活可干了,连吃饭都成了难题。曹艺不想连累大伙儿,打算自己走人,可劳工们硬是不让他走,“跟我们一块儿去闯关东吧,说不定能谋条生路呢。”
可他们全都想偏了,从山海关出来一路往东北走,那边经济状况也是差得很,压根就没法过日子,赚钱更是想都别想。
他们为了赚钱养家,一伙人跑到朝鲜去,给那些日本人的运煤船装货。后来,他们跟着那艘煤船,一路漂洋过海,来到了日本的长崎。
但到了日本后,他们的生活并不容易,毕竟没有护照,只能靠在码头打点零工来维持生计。不过还好,曹艺碰到了一个心眼儿好的日本大姐,多亏了她的帮忙,曹艺结识了东亚同文会的头头儿。这位会长挺看重他的,还推荐他去上海东亚同文书院继续深造。
东亚同文书院是用中国当时支付的“庚子赔款”资金建立起来的日本学校,它基本上不向学生收取学费。
庚子年那会儿,清朝政府和外国列强签了个《辛丑条约》,说好了要赔人家9亿8千万两白银,连利息都算上了。后来呢,这些钱大多数都被转成了教育方面的经费。
所以,曹艺一分钱没带就回了国,在上海同文学院总算能安安稳稳地待着,不用为吃饭问题犯愁了。经过这几年的漂泊,曹艺特别看重现在的学习机会,他开始拼命努力。没多久,他就表现得很出色,得到了日本人的认可,还让他当上了学生会宣传部长。
所以,就那么凑巧,他碰到了自己的哥哥曹聚仁。
曹聚仁在上海的文化圈子里相当有名,他是暨南大学的一名教授,此外还在复旦大学等地方兼职教书。同时,他也是《涛声》这本杂志的创始人。
受到哥哥的影响,曹艺开始往各大报纸写文章,发了很多杂七杂八的短文。就这样,他和鲁迅先生有了三年多的接触,并从鲁迅先生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曹艺在文学界拼搏,心里头也是想着救国救民的大事。不过,自打他流亡以后,说实在的,他已经跟党组织好久没联系了。
可就在曹艺在文学界混得如火如荼的时候,1931年发生了“九一八”事变,看着国家领土被侵占,曹艺心里十分难过,毅然决然地从日本人办的东亚同文学校离开了。
扔掉笔杆拿起枪杆,决定去当兵打仗。
曹艺再次穿上军装,加入了抗日义勇军的支持团队,并在里面挑起了大梁。
那时候的东北抗日义勇军,说是兵力有50万之众,但其实水分挺大,根本没那么多人。
1932年的时候,抗日义勇军进了关,在平津一带停下来重新组织队伍。曹艺呢,就负责数一数有多少人。结果,发生了两件让人想不通的事儿。
有一次,曹艺去一个叫“辽西义勇军第一支队”的队伍里查人数。他和清查小组一到那儿,就愣了,原来大门口站着守岗的,还有客厅里端茶倒水的,都是同一个老兵。
经过一番探查,我们发现,那个自称有8000人的义勇军部队,其实就只有一对父子。儿子呢,是司令;老子呢,啥都得干,门卫、副官、勤务的活儿全包圆了。
不过,他们一直拿着养活8000士兵的军饷。曹艺很快就决定,把这个支队的编制给撤了。
还有一回,曹艺领着一帮人,去到一支自称有25万大军的义勇军那里看看情况。可等他们开始数人数,数到6000多号人的时候,竟然就没了下文,人都找不着了。
但这支队伍算是义勇军里人数最多的了,其他队伍的情况,也就不难想象了。
抗日那会儿,军费都是大伙儿东拼西凑,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结果却不明不白地进了某些人的腰包。曹艺一到岗位上,立马就把这支队伍的财务状况摸了个透,这也算是他立的一大功。
之后,蒋介石把这支队伍重新整编成了五十二军,然后和孙殿英的四十一军合并到一块儿,一起成立了青海屯垦的部队。
不过没多久,曹艺就被同村的人给告发了。宪兵队知道了他是通缉犯,立马就把他抓起来关进了监狱。他在牢里待了整整三个月,后来才被人想办法救了出来。
曹艺出狱后,又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可就在他对未来一片迷茫的时候,有个亲戚给他牵了线,让他碰到了斯立。
斯立这人,是从保定军校出来的,那时候他是交通兵二团的团长,还是个少将呢。
讲真,他那时候是个通缉犯,普通老板都不敢雇他。所以那时候给他介绍工作的人也很直白地说:“曹艺这小子,为人正派,没啥坏习惯,胆子大,有本事,既能说又会写,就是想法有点偏激。”
说白了,这句话的关键就是“想法有点偏激”。但斯立听了后表示:“我不管他想法是偏激还是保守,只要他有真本事,就欢迎他加入。我缺个帮手出谋划策,才不在乎他会不会背叛我呢。”
打那以后,曹艺就当上了汽车兵,斯立可以说是他的伯乐,这辈子他一直都把斯立当作恩师来尊敬。
刚来这部队时,我是装甲汽车队的副上尉。通过下苦功学习,我学会了开车和修车的本事。
没想到,成为汽车兵竟然是他人生路上的又一个新起点,也因此让他有幸遇见了朱德总司令。
西安事变发生后,国共两边又走到了一起,开始了新的合作。这次,国民政府答应定期给延安边区送点钱和东西,好让那边经济宽松点。运送这些物资的任务,就落到了汽车二营八连的头上,具体是曹艺来负责这事。
曹艺来八连之前,这儿的连长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正事不干,运输的活儿几乎全给耽误了。曹艺一到岗,立马动手整改,这才让运输工作重新上了轨道。
那肯定得在运送前跟共产党那边联系上。到了西安八路军办事处,他碰见了叶剑英,不过那时候环境不允许,他就没提自己以前是个共产党员的事儿。
他把货物送到延安以后,有幸见到了朱总司令。他就跟朱德说自己想回队伍里。不过,朱德建议他最好还是留在现在的岗位上,这样能为我军以后的发展多培养些人才。
之后,曹艺好几次又碰到了朱德,他向朱德透露了自己想脱离国民党的念头。但朱德还是劝他别急着走,还正式跟他说,要吸收他成为秘密党员,以后直接跟朱德联络。
1939年有那么一天,曹艺在太行山里头接上了朱德,要送他去洛阳参加个会议。那次见面,没想到成了他们最后一次碰头。朱德在走之前,跟曹艺说了这么一番话:“甭管你将来走到哪里,都得记着,得为咱们的团结抗战使劲儿。”
远赴印度与缅甸
1942年的时候,曹艺已经当上了汽车团的营长,不过有人给他出主意,说不如辞了职,回老家浙江浦江,组织起一支游击队,专门打游击战。
琢磨了好久之后,曹艺最终接受了这个提议。他交了辞职信,办妥了离职的一切,还在贵阳忙着准备武器弹药。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收到命令,得赶紧回部队,还得被派去印度打仗。
所以,曹艺打消了弄支游击队的主意,他作为代理团长,带着4000名士兵和工匠,直接从昆明坐飞机去了印度。
1943年那会儿,中国派到印度的新38师回头攻打缅甸,曹艺带着他的队伍上了战场,他们的任务是搬送子弹炮弹。
缅甸地形复杂,全是高山和茂密的树林,毒蛇猛兽随处可见,还有沼泽和泥潭,开车特别费劲。不过,曹艺还是一一解决了这些麻烦。
特别是在密支那取得重大胜利那会儿,他可真是出了大力气,因此被提拔成了少将。就连美军里的史迪威将军,都对他赞不绝口。
1945年,曹艺带着600辆美式大卡车成功回国。一回来,他就被提拔为南京军事运输指挥部的二把手,当了副司令。
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回队伍的事儿。后来听说周恩来也在南京,他就赶紧找人给周恩来捎信,说想回来。可没想到,周恩来那边回话说,让他先藏着别动,等机会到了再说。
到了1949年那会儿,曹艺管着杭州的军运指挥工作,他手头有权力,能指挥水上和陆地上的所有交通工具,就是飞机除外。他悄悄地把能用的器材设备都给了中共的军队,这些装备足够让一支机械化部队武装起来。
另外,他靠人脉让金化汤恩伯的第203师反了水,举起了起义的大旗。
1949年以后,曹艺在交通部里当上了教育部门的头儿,也就是任教司司长。
到了1955年那会儿,就出现了文章最开始说的那个情况。可问题是,李克农和周恩来是怎么知道曹艺被抓的呢?
有那么一个晚上,李克农熬夜看着一本关于肃反运动经验汇总的小册子,结果巧了,他居然在里面瞧见了曹艺的名字。
那时候,李克农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朱德总司令之前的交代,说曹艺是我军暗中培养的特别党员,所有资料都有据可查。他二话不说,赶紧跟罗瑞卿提议,要再重新查一查这个案子,然后作为被冤枉的错案上报给周总理审批。
说到曹艺这个人,周总理心里头门儿清,所以知道后那是又惊又恼。这么一个为革命出过大力的人被冤枉,周总理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就把曹艺从鬼门关给拽回来了。
曹艺出狱以后,行事非常隐蔽,不想再当头儿了,就挑了个北京公路学院教务长和图书馆一把手的活儿干。
之后,他的日子过得挺不容易,长期挤在一间小屋里头,直到快不行了才换到个两室一厅。
2000年的时候,曹艺老先生走了,他活了91岁。
其实,在秘密战线上干活真的挺难的,革命没成功前,心里头得受多少折磨啊。等革命成功了,却又没法跟人讲清自己的过去。
向那些默默在隐秘领域奉献的英雄们表达敬意!向曹艺先生表达深深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