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庶妹害我流产惨死,再睁眼我看着前来提亲的他:我不嫁了

琅琊故事会 2024-03-27 12:40:12

为救庶妹,我爱慕多年的竹马不得已上门求娶我。

婚后我与他相敬如宾,庶妹却惨死在自己的心上人手里。

得知庶妹惨死消息那天,我刚刚有喜。

竹马面上毫无波澜,深夜却将我抵在身下,不顾我痛呼,一刀刀割在我脸上。

谢子渊眼神狠厉:

「你再痛,能有我失去宛儿的心痛吗?

「林容萱,若不是你,我不会失去和宛儿相守的机会!倘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屈服的!」

满屋血迹斑斑,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体内小生命的流逝,痛到麻木:

谢子渊,倘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和你有半分关系。

1

林府来人通知消息的时候,我正端着燕窝站在夫君谢子渊的书桌前告诉他有孕的消息:

「大夫说,已经三月有余了......」

谢子渊扯扯嘴角:

「甚好。」

我从他面上看不出半分喜色。

我嫁至昭平侯府已有三年,上敬公婆,下管好院里的下人。

我知我的丈夫在娶我的时候就心有所属,可我念着与他一同长大的情分,还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他。

我自认人心不是石头,总有一天我可以捂热,让他回头看到我。

如今一朝有孕,我自是喜不自胜:

或许日子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可这样卑微的念头,也不过是奢望了。

林府的人急匆匆上门了:

「小侯爷!二小姐昨儿个没了!」

谢子渊猛的起身,打翻我手中的燕窝:

「什么?!怎么回事!」

「是......听东宫的消息说是因病暴毙......」

「知道了。」

我本以为谢子渊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却毫无波澜。

我心底不由燃起一丝希望:

这是不是证明,谢子渊放下庶妹了?

事实证明,我错了。

当晚,他便将熟睡的我拖下床榻,用力踹我的小腹:

「贱人!都是你害死了宛儿!」

我惊声尖叫,慌乱地想要护住孩子:

「不!子渊,我没有害死妹妹!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谢子渊的眼在月色映照下令人生怖,他抽出佩刀,一下下割在我脸上:

「很痛吗?你再痛,能有我失去宛儿的心痛吗?

「林容萱,若不是你,我不会失去和宛儿相守的机会!

「倘若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屈服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是我愚蠢了。

若有来世,谢子渊,我定然不会再与你有半分瓜葛!

2

极致的痛苦后,我茫然睁开眼。

这是?

身边的流光还在小声嘟囔:

「什么啊!小姐,我们还要在这里听多久呀?」

听?

「子渊哥哥,你真的忍心吗?」

不远处传来女子啜泣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来源望去,确是我那庶妹林宛萱,和昭平侯府的庶长子谢子渊。

我低下头,看着身上俏丽清新的装扮,以及不远处相依偎的二人。

确定自己重生了。

还是重生在林宛萱和谢子渊达成共识的那天。

二人依旧商议着:

「子渊哥哥,你就当宛儿求你好不好?你我二人一同长大,这份情谊难得。

「如今家中只有两位女儿,我自知嫡姐的才情样貌我无论如何都比不得。

「她母亲是皇后娘娘的妹妹,是侯府的嫡次女,父亲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嫡姐身上,她想要什么有什么,可我不一样。

「只要你娶了她,父亲就会让我嫁给大皇子了。

「子渊哥哥,求你成全宛儿吧!嫡姐她心里也有你,你上门求娶她会答应的!」

「宛儿。」

谢子渊神色悲恸:

「正如你说的,我们一起长大,情意难得。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

「如今你让我娶林容萱,我怎么可以......」

我讥讽一笑。

一起玩到大的是只有你们吗?

怎么,我小时候是和两坨粪一起玩的吗?

前世也是如此。

林宛萱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大皇子,利用谢子渊对她的心思,让我不管父亲的劝阻嫁过去,成全她的心思。

前世的我心中爱慕谢子渊多年,偶然得知二人的计划,没有半点推拒顺势而为。

我并没有因为林宛萱的算计而不满,相反,当时的我很感激她:

让我多年的爱慕可以浮出水面,得到结果。

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他,自以为可以感化他,婚后的谢子渊也与我相敬如宾。

为了能够嫁给大皇子,林宛萱请求曾为皇子伴读的谢子渊将大皇子约出来下药,生米煮成熟饭。

林宛萱如愿成了皇子侧妃。

思绪回笼,流光正一脸兴奋地叽叽喳喳:

「太好了小姐!谢大公子过几日要来府上提亲呢!您可以得偿所愿了!」

我拉起傻丫头头也不回地往院里走:

「不嫁!他们算计我,门也没有!」

3

谢子渊来提亲的那日,天色晴朗。

我不顾下人的阻拦,强行闯进厅上,潇洒跪下:

「女儿不愿这门亲事!求父亲成全!」

「你这孩子......」

父亲面上佯怒,吩咐婢女将我带下去,实际上心里很满意:

他对我是按照未来皇后的样子培养的。

前世的我也闯入厅内,不同的是,前世的我是为了逼父亲同意亲事。

如今的我,是为了拒绝。

「既然小女不愿,那这门亲事就暂且先不谈了吧。」

父亲面上惋惜地回绝,随即吩咐人送客。

林宛萱得知我拒婚的消息,当天下午就来了我的房里:

「姐姐,听说你拒绝了子渊哥哥的提亲,这是怎么了?」

「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我拒绝难不成还需要个缘由不成?」

「姐姐说笑了。」

林宛萱面上讪讪:

「只是姐姐以往是爱慕子渊哥哥的,如今乍得拒了,妹妹只是担忧而已。」

「妹妹有工夫在这里担忧我的事,不如先担忧担忧自己的事儿吧。」

「听说冯姨娘可是有意将自己的娘家侄儿,带进府中做客几天呢。」

林宛萱面色一白。

前世的林宛萱那么着急的想要嫁进皇家,便是因为她的生母冯姨娘想让林宛萱嫁给自己的娘家侄儿。

冯姨娘是扬州人士,原本被家人要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在半路上被巡访的太傅看上买下,进了府中做了通房,生下林宛萱后抬了姨娘。

许是家中人说了什么,冯姨娘居然打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只是个秀才的侄儿。

也怪不得林宛萱慌了神。

前世是那位侄儿进了府,林宛萱才知晓冯姨娘的心思。

如今我提前让她知晓消息,倒是可以使她加快动手的进程。

送走了心神恍惚的林宛萱,我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浅尝一口清香的茶,我想了想,抬手唤道:

「流光。」

「小姐,奴婢在。」

「你找几个人盯着韶光院的动静,有什么动静立刻禀报我。」

「是。」

流光虽有怀疑,却还是依我所言吩咐人。

从前自家小姐不是最为疼爱这个妹妹?

如今却防备起了?

4

几日后,一个晴朗的晌午。

流光急匆匆进了门:

「小姐,刚韶光院那边传来消息,说二小姐昨儿个出门去见了人。」

「见谁?」

「谢家大公子。」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果然开始行动了。

「准备一下马车,咱们下午去水之榭品茶。」

「是。」

流光应声而去。

水之榭是京中达官贵人们常去的茶楼,那儿环境清幽,是谈天说地的好去处。

也是林宛萱一心想攀附的大皇子的常去之地。

林宛萱既已知冯姨娘的想法,又明确了我的心思,当然会使出和上辈子一样的手段。

只不过,不同的是。

上一世的我此时已和谢子渊定亲,而这一世并没有。

我乔装打扮一番,戴好帏帽,悄悄从后门上了车。

马车一路行驶来到水之榭。

未入楼中,清雅的茶香便扑鼻而来。

拾阶而上,行完蜿蜒曲折的木质楼梯便可达二楼雅间。

我凭着记忆来到一雅间门口,却被门口两旁站立的守卫拦下:

「这位茶客,屋内已有人。」

「我自然知晓。」

「茶客既知晓,为何前来?」

「为屋内人前来。」

守卫还欲说些什么,屋内传来一男子声音:

「既是为我而来,那便请吧。」

「是!」

守卫移开门,我留下流光在门口候着,独自一人进了门。

我进去时,大皇子周怀应将把茶杯放回原位,听到我的动静,才转头,不紧不慢地打量着。

我不卑不亢行了一礼,随后径直坐在他对面。

「居然是个姑娘。」

他嗤笑一声:

「不知姑娘是哪家小姐,是落了帕子还是耳环在吾这儿?」

「林太傅,林容萱。」

我简短的自报家门,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愧是水之榭,这君山银针的确不错。」

「林姑娘来寻我,怕不只是为了品茶吧。」

周怀应眼含深意看向我。

我将茶杯放回桌面,手指拢住杯底:

「大殿下果然聪慧,小女子佩服。」

「姑娘有何事可直说,不必卖关子。」

「昭平侯府家大公子昨儿个是否邀请过大殿下,过几日在玉露楼小聚?」

「你如何得知?」

周怀应神色凝重。

「我如何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殿下即将遭遇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简便说了林宛萱和谢子渊的计谋:

「届时,谢子渊将会带领几位好友一同去寻殿下,自然而然的便将殿下与我妹妹捉在床,殿下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真的是酒后坏了姑娘名声,只能迎娶她进门。」

「我为何要信你?」

「不论殿下是否相信,做手准备总不会错。」

对于周怀应来说,侧妃娶一个大员的庶女,无伤大雅。

但他最恨的,就是被算计。

只有他算计旁人的份,没有旁人算计他的道理。

更何况,如今这个算计他的人很有可能还是他的玩伴。

见他神色阴翳,我便知成了。

5

大皇子周怀应是仪贵妃所出,自小便聪慧异常。

前世,嫁给谢子渊多年后我才知背后之事。

当年仪贵妃与皇后姨母先后有孕,仪贵妃为争长子地位,狠心催产,生下大皇子周怀应。

后又使手段让姨母心焦,导致二皇子,也就是我的表哥周怀瑾娘胎里受了惊,身子从小就弱。

为了夺嫡,仪贵妃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逼周怀应悬梁刺股,日日打击他。

这才导致周怀应心理出了问题:

人前温润君子,人后变态至极,喜好虐杀。

前世因为林宛萱,谢子渊一直站队周怀应。

我一心为了谢子渊,疏远姨母与表哥。

母亲去世后,姨母一向待我极好,只怪我猪油蒙了心。

这次,我定要助姨母与表哥一臂之力。

日子一晃而过,

很快便到了周怀应和谢子渊约好的时间。

一大早,我便得知林宛萱出门的消息。

「流光,备车,咱们去玉露楼。」

「是。」

周怀应早已在他的隔壁替我定好一间房,透过精致的屏风,可以看见对面。

周怀应已和谢子渊落座上酒菜,杯觥交错地吃喝。

谢子渊正起身为周怀应斟酒:

「臣与殿下已有许久未曾吃酒了。」

「今日得殿下空余,肯来赏光,是臣的荣幸。」

周怀应目光灼灼望着谢子渊:

「子渊何故如此生分?」

「你我二人自小一同读书,当是旧友。」

「那今日,便敬我们的友谊!」

谢子渊举杯,神情微动。

周怀应斜瞥,勾唇:

「敬友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谢子渊便倒在桌上,周怀应用手捅了捅他,也依旧毫无声息。

见状,我进了房。

「殿下现在可信我?」

「自然。」

周怀应神色阴翳,眼神似淬毒般望着不省人事的谢子渊。

「殿下现在让人把他扶到后面厢房睡着,再派人告诉等候的林宛萱:

事已成。」

周怀应笑了笑:

「大小姐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狠。」

「屋内已点好香,殿下莫忘将窗拉上。」

「自然。」

我微微俯身行礼,缓缓退出房门:

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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