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称帝后同时霸占干儿媳王氏和亲儿媳张氏,最终因此被亲子弑杀

史海撷英 2024-03-25 10:22:58

唐天祐四年(907年)二月,黄巢旧将朱温废掉唐哀帝李柷,在汴梁(开封)正式称帝,改元开平,建国号梁。因为新帝姓朱,为了与南北朝时的南梁相区别,故史家亦称为朱梁,或者后梁。从此,一代枭雄朱温坐上了五代的第一把龙椅,改名为朱晃,史称后梁太祖。

朱温建后梁,宣告延续近300年的大唐王朝名实俱亡,但此时天下并没归于一统,仍旧四分五裂,一些拥军自重的地方军阀并不承认后梁,李克用、李茂贞、王建、杨渥等人以李唐忠臣自诩,仍沿用唐朝年号,坚决反对朱温;而一些实力不济的藩镇却畏惧朱梁,适时向朱温俯首称臣。因地方军阀意见不一,预示着五代是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台,城头变幻大王旗”的乱世。

朱温称帝后,为了夺占北方门户泽潞地区(即泽州、潞州,包括今天的山西晋城、长治,河北邢台、永年、磁县,属于唐昭义节度使管辖范围),与自称晋王的李克用、李存瑁父子混战不休。

朱温死对头李克用病死后,由其子李存瑁继为晋王。李存瑁虽然年轻,却骁勇善战,综合能力甚至远超其父李克用。朱温轻视李存瑁,认为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不足为惧。朱温想的有些简单,没想到初出茅庐的李存瑁很快就给戎马一生的朱温一个下马威。李存瑁利用后梁军轻敌懈怠,亲自率军来解潞州之围,并在三垂冈(今山西长治市郊)出其不意偷袭后梁军营,全歼梁军,掳获大量军械粮草,被围困一年多的潞州终于被解围了。“四月,帝召德威军归晋阳。汴人既见班师,知我国祸,以为潞州必取,援军无俟再举,遂停斥候。梁祖亦自泽州归洛。帝知其无备,乃谓将佐曰:‘汴人闻我有丧,必谓不能兴师,人以我少年嗣位,未习戎事,必有骄怠之心。若简练兵甲,倍道兼行,出其不意,以吾愤激之众,击彼骄惰之师,拉朽摧枯,未云其易,解围定霸,在此一役。’甲子,军发自太原。己巳,至潞州北黄碾下营。五月辛未朔,晨雾晦暝,帝率亲军伏三垂岗下。诘旦,天复昏雾,进军直抵夹城。时李嗣源总帐下亲军攻东北隅;李存璋、王霸率丁夫烧寨,劚夹城为二道;周德威、李存审各分道进攻,军士鼓噪,三道齐进。李嗣源坏夹城东北隅,率先掩击,梁军大恐,南向而奔,投戈委甲,噎塞行路,斩万余级,获其将副招讨使符道昭洎大将三百人,刍粟百万。梁招讨使康怀英得百余骑,出天井关而遁。梁祖闻其败也, 既惧而叹曰:‘生子当如是,李氏不亡矣!吾家诸子乃豚犬尔。’初,唐龙纪元年,帝才五岁,从武皇校猎于三垂岗,岗上有明皇原庙在焉。武皇于祠前置酒,乐作,伶人奏《百年歌》者,陈其衰老之状,声调悽苦。武皇引满,捋须指帝曰:‘老夫壮心未已,二十年后,此子必战于此。’及是役也,果符其言焉。是月,周德威乘胜攻泽州,刺史王班登城拒守。梁将刘知俊自晋、绛将兵赴援, 德威退保高平。帝遂班师于晋阳,告庙饮至,赏劳有差。乃下令于国中,禁贼盗,恤孤寡,征隐逸,止贪暴,峻堤防,宽狱讼,期月之间,其俗丕变。帝每出,于路遇饥寒者,必驻马而临问之,由是人情大悦,王霸之业,自兹而基矣。”

李存瑁欲乘势夺回泽州,却遇到后梁悍将牛存节,牛存节率军奋力抵抗,河东军连攻十余日,都被牛存节率守军击退,泽州依然稳如泰山,李存瑁得知后梁名将刘知俊即将率军来援,泽州一时难以攻克,便率军撤回太原。

朱温

朱温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结果却等来进围潞州后梁军全军覆没的凶信。朱温以凶悍能战著称于世,称帝后竟屡受重挫,为了调整情绪,积蓄力量再战,遂于后梁开平三年(909年)春天下令迁都洛阳,仍以汴梁为东都。

开平五年(911年)二月初三,著名的柏乡战役爆发,李存瑁麾下悍将周德威采取诱敌深入之计,一举歼灭后梁大将王景仁部两万大军,使后梁丧失了对河朔地区的控制权。柏乡之战是晋、后梁双方较量的转折点,从此优势从朱温方转向李存瑁方,决定了五代时霸主地位之争的第一次力量更替。

后梁军柏乡惨败后,梁太祖朱温郁闷至极,沮丧情绪久久难以平复。一想到李存瑁这块难啃的硬骨头,他心里就堵得慌,又恨又怕。实在想不出怎样解忧,他便将女人作为发泄对象。

《新五代史》记载,朱温听说河南尹张全义的妻、女、儿媳都颇有姿色,就借口去避暑,在张全义的府里盘桓了十几天。张全义的老婆储氏和女儿、儿媳妇全被朱温玷污,府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没一个逃过朱温的魔掌,一时间,张府里秽不可闻。张全义和朱温都是黄巢旧将,朱温降唐后黄巢败亡,张全义则投降河阳节度使诸葛爽。后张全义被李克用击败,辗转归附朱温,朱温任他为河南尹,继续经营洛阳。由于张全义两次背主,朱温对他并不信任。面对朱温的跋扈与凌辱,张全义只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夹着尾巴做人,从不敢拂逆其意。“梁与晋战河北,兵数败亡,全义辄搜卒伍铠马,月献之以补其缺。太祖兵败蓚县,道病,还洛,幸全义会节园避暑,留旬日,全义妻女皆迫淫之。其子继祚愤耻不自胜,欲剚刃太祖,全义止之曰:‘吾为李罕之兵围河阳,啖木屑以为食,惟有一马,欲杀以饷军,死在朝夕,而梁兵击之,得至今日,此恩不可忘也。’继祚乃止。”其实张全义心里明白,自己一家人的小命都捏在朱温手里,生死只在朱温一念间,即使当年朱温没帮自己解围纾困,如今自己也不敢杀他雪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彼时朱温已经年过六旬,在古代已是高龄老人了。但他“老夫聊发少年狂”,越老越精神,离开张府回宫后,意犹未尽的他又色眯眯地盯上了自己的儿媳妇们。朱温生了好多儿子,但却最喜欢收养的干儿子朱友文。史载,朱友文英俊潇洒,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又博学多才,能诗善赋,因此朱温喜欢他胜过诸多的亲生子。“博王友文多材艺,太祖爱之,而年又长,太祖即位,嫡嗣未立,心尝独属友文。太祖自张皇后崩,无继室,诸子在镇,皆邀其妇入侍。友文妻王氏有色,尤宠之。太祖病久,王氏与友珪妻张氏,常专房侍疾。太祖病少间,谓王氏曰:‘吾知终不起,汝之东都,召友文来,吾与之决。’盖心欲以后事属之。”朱温喜欢干儿子远胜亲儿子,似乎不是因为干儿子长得帅又有才,朱友文受朱温宠爱似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友文妻子王氏生得貌美如花,身姿婀娜。朱温早就垂涎儿媳妇王氏的美色,爱屋及乌,这才宠溺义子胜过亲子的。

朱温

朱温为了这个干儿媳夜不能寐,只是碍于公爹的身份一直不便下手。最后他实在按捺不住了,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干儿媳王氏......

不仅干儿媳要占,亲儿媳也不放过。与干儿媳王氏“扒灰”的同时,朱温又和次子、郢王朱友珪的妻子张氏勾搭成奸了。朱友珪是朱温的亲生子,但因其生母是亳州营妓,朱温嫌弃此子出身低贱,一直不太喜欢他。况且张氏不如王氏美艳,因此朱温更宠溺王氏。张氏、王氏两儿媳竟为此争风吃醋,由此引发朱友文和朱友珪之间的较量,结果因王氏更受宠,胜利的天枰越来越向与朱温没有血缘关系的朱友文一方倾斜。

朱友珪默许老婆与老爹乱伦,无非就是觊觎皇位,想当接班人,哪想到不是朱氏血脉的朱友文也有此想,还占了先手。朱友珪见朱友文比自己更受老爸青睐,储位已经很难轮到自己坐了,形势逼人,不容多想,于是决定铤而走险,剑走偏锋,碍于老爹和朱友文之势力,他迟迟未敢下手。

康勤

史载,后梁乾化二年(912年)闰五月,朱温让干儿媳王氏亲赴东都汴京 ,召留守那儿的朱友文紧急赶至洛阳,准备让友文继承皇位,王氏非常欢喜,美滋滋地答应了。“初,元贞张皇后严整多智,帝敬惮之。后殂,帝纵意声色,诸子虽在外,常征其妇入侍,帝往往乱之。友文妇王氏色美,帝尤宠之,虽未以友文为太子,帝意常属之。友珪心不平。友珪尝有过,帝挞之,友珪益不自安。帝疾甚,命王氏召友文于东都,欲与之诀,且付以后事。友珪妇张氏亦朝夕侍帝侧,知之,密告友珪曰:‘大家以传国宝付王氏,怀往东都,吾属死无日矣!’夫妇相泣。左右或说之曰:‘事急计生,何不改图?时不可失!’六月,丁丑朔,帝使敬翔出友珪为莱州刺史,即令之官。已宣旨,未行敕。时左迁者多追赐死,友珪益恐。戊寅,友珪易服微行入左龙虎军。见统军韩珪,以情告之。勍亦见功臣宿将多以小过被诛,惧不自保,遂相与合谋。勍以牙兵五百人从友珪杂控鹤士入,伏于禁中,中夜斩关入,至寝殿,侍疾者皆散走。帝惊起,问:‘反者为谁?’友珪曰:‘非他人也!’帝曰:‘我固疑此贼,恨不早杀之。汝悖逆如此,天地岂容汝乎!’友珪曰:‘老贼万段!’友珪仆夫冯廷谔刺帝腹,刃出于背。友珪自以败毡裹之,瘗于寝殿,秘不发丧。遣供奉官丁昭溥驰诣东都,命均王友贞杀友文。”

纵横唐末30多年、废黜唐末帝李柷、几乎将李唐宗室亲贵斩尽杀绝、开创后梁基业的一代乱世枭雄朱温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亲儿子朱友珪弑杀了,驾崩得如此突兀,如此离奇,也算报应不爽,还成为千百年来人们津津乐道的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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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撷英

简介:历史不在神坛,也不在地狱,将一切历史拉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