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尼昭之战清准双方均伤亡惨重,随后双方罢兵休战

史海撷英 2024-03-26 17:11:32

雍正九年(1731年),对于自认为一代英主的清世宗胤禛来说是一个极其灰暗的年份。在这一年,清朝为了击灭准噶尔汗国出动北、西两路5万大军出征,结果这场精心准备数年、耗资5000多万两白银的攻势,遭到了前所未有惨败,北路军主将傅尔丹轻敌冒进,在和通泊被伏击,阵亡高达8000人左右,而西路军亦阵亡1798人,合计高达万人,这是自清准开战以来最大的惨败。此役之后,清廷的北疆防线也是岌岌可危,准噶尔汗国趁势东出,幸有三音诺颜部亲王策凌挺身而出,大败东出的准噶尔军,使北疆局势转危为安。

大战前奏:鄂登楚勒之战爆发,附清军在之后的相关部署

雍正九年(1731年)六月,清军在和通泊被准噶尔军伏击大败,损失惨重。经过此役,清廷短时间内无力发动攻势,进入了守势。对于准噶尔汗国大汗噶尔丹策零来说,这是一个趁势东出吞并喀尔喀,统一全蒙古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噶尔丹策零鉴于形势大好,立即出兵向喀尔喀蒙古发动攻势。

当年八月十一日,噶尔丹策零麾下悍将大策零敦敦卜率领3万准噶尔军队从华额尔齐斯出发,在索勒毕乌拉沁留兵4000接应,剩下26000名主力进窥科布多,但因为守备严密,无法攻取,遂继续东进,在苏克阿尔达呼(扎克拜达里克西南)驻扎,遣两队各3000人往克尔伦(克鲁伦河上游)以及鄂尔海、锡拉乌苏(鄂尔坤河上游土喇河流域)一带掠夺草原喀尔喀蒙古的牲畜,又据后来的准噶尔降人供述,这两支部队还有劫夺喀尔喀蒙古宗教领袖二世哲布尊丹巴的任务,所谓“请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至杭爱地方过冬”。当时的顺承郡王、振武将军锡保令副将军王丹津多尔济、额驸策凌,率兵尾随,寻机打击准噶尔军。

九月二十一日,两位副将军在鄂登楚勒(苏克阿尔达胡以北数十里杭爱山麓)驻营,当天夜里,额驸、三音诺颜部郡王策凌说道:“此未可以力争。”命其下巴海率兵600名偷袭准噶尔军大营,擒获3人而回。大策零敦多卜派兵3000人追击,劫营清兵将其诱至营外。次日晨,两军大战,自辰至午,清军斩敌将喀喇巴图鲁,重伤敌将锡喇巴图鲁,清军追击,复斩敌军数百名。入夜,大策零敦多卜趁夜色移营至西南台锡里山(蒙古国阿尔泰省北部)。二十五日,准噶尔军劫掠牲畜的两支分队亦败归,遂自哈卜塔克、拜塔克一路遁去。

此战之后,噶尔丹策零吞并喀尔喀蒙古的目标流产,但他仍然心有不甘,企图煽动喀尔喀蒙古反叛清朝。他派人送信给喀尔喀王喇嘛札卜,声称“尔等系成吉思汗之后裔,并非人之属下,何不将游牧仍移于阿尔泰,与我会居一处,共享安乐,以联旧好,如有兵戎,协力相拒”,但喀尔喀诸王公未予理会,喀尔喀三音诺颜部亲王策凌将此事转奏朝廷,以表忠心。

噶尔丹策零

噶尔丹策零又引诱辉特扎萨克辅国公巴济,驻牧推河的厄鲁特辅国公茂海、台吉车棱前往与其会盟,拉拢丹济拉之子多尔济色布腾,但均遭到拒绝。但噶尔丹策零的“统战工作”还是很有效果的,“达什达尔扎、济克济扎布及协理台吉朋素克岱青皆从叛”,又据《准噶尔汗国史》记载,噶尔丹策零向俄国人炫耀说,自和通泊战役以来,“有一万户蒙古人脱离中国人而归附我们”。

而清廷也在加紧准备,雍正九年(1731年)十二月,清廷下令在北路修筑扎克拜达里克、推河、翁金三城。雍正十年二月,又今于控扼杭爱山、阿尔泰山东西通道的白格尔处,与察罕瘦尔、扎克拜达里克互为犄角之势。按照的清廷部署,若此地筑城屯兵,入犯之准噶尔军将无法越过阿尔泰山西归。

鏖战漠北:三音诺颜部策凌亲王额尔德尼昭之战显神威

乌孙珠尔之战,清军败北

雍正十年(1732年)六月,经过9个月的休整准备后,噶尔丹策零麾下悍将小策零敦多卜率兵3万,分为南北两路,南支1.5万人,自奇林出发,经布拉罕;北支自和通淖尔启行,在阿尔泰山会合,沿着阿尔泰山、杭爱山之间的草原奔驰东进。此时的清军主帅顺承亲王、靖边大将军锡保得报,令预备1万精兵赶赴喀尔喀西北特斯路(今蒙古国西北杭爱山与唐努山之间草原)驻扎,防准噶尔兵出北路。又在南路的白格尔、台锡里山派绿营兵、外藩蒙古兵、喀尔喀兵、索伦兵5000驻守,以防南路。

根据《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复盘战役经过,七月十二日,锡保得知准噶尔兵越过卡伦,朝察罕瘦尔城西二百余里的乌孙珠尔进犯,命振武将军傅尔丹(就是他率兵在和通泊惨败)领1万兵马堵截,原计划是留兵700多人镇守察罕瘦尔大营,剩下的7200多人于七月十四日至乌孙珠尔与小策零敦多卜会战。

但由于满洲、蒙古、绿营兵散处各牧场,主帅又未亲临,故行动迟缓。至十四日,最先到达战场的3000满洲兵与敌军前锋部队交战,战数回合,敌军大集,鏖战至第二天中午,满洲兵箭矢、火药、铅弹全部耗尽,伤亡惨重,后队也未赶到,清军战败,傅尔丹撤兵回营。事后,被锡保弹劾,雍正帝命削其官职、爵位,暂免治罪,留军营效力。此役八旗官兵损失惨重,据《钦定八旗通志・忠义传》记载,计阵亡满八旗军官57人,蒙八旗军官8人,汉八旗军官2人。

破釜沉舟、乾坤一掷:亲王策凌额尔德尼昭重创准噶尔军。

在乌孙珠尔之役败北后,七月十六日,准噶尔军队主力推进到距察罕瘦尔大营西70里的克尔森齐老地方,形势相当危急,在此关键时刻,漠北安危系于一人,那就是漠北三音诺颜部亲王策凌。

博尔济吉特・策凌是蒙古喀尔喀部人。其是成吉思汗第十八世孙图蒙肯的重孙子。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随其祖父丹津从塔密尔归附清廷,一家人被清圣祖赐第京师,策凌遂被教养于内廷。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与和硕纯慤公主成婚,授和硕额驸,赐贝子品级,统率所属于塔密尔。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率所部随清军由阿尔泰进攻准噶尔部,“擒准噶尔宰桑贝坤等百余人,斩获甚众”,立下了人生中第一次军功,至此开始了其平步青云之路。康熙六十年(1721年),被授予扎萨克。雍正三年(1725年),从土谢图汗部中,析出三音诺颜部归策凌掌管。雍正九年(1731年),因鄂登楚勒之战立下重大功勋,被封为亲王。

由于策凌长于练兵治军,麾下的喀尔喀三音诺颜部蒙古兵和其他喀尔喀三部有很大不同,纪律严明,行阵有法,战斗力最为强悍,史称“赛音诺颜一军雄漠北”。

策凌

小策零敦多卜率领3万准噶尔军在克尔森齐老地方与喀尔喀副将军的亲王策凌、乌拉将军塔尔岱率领的1万喀尔喀蒙古兵、索伦兵发生激烈会战。这场会战从七月十六日晚战至十七日晚,准噶尔军仗着兵力优势率先向策凌、塔尔岱之军发动进攻,双方连续6次交锋,准噶尔军无法突破清军的防守,遂分为二队,撤向高地安营休整。

而策凌、塔尔岱在激烈战斗后,也在高处安营,并挖掘壕沟以防准噶尔军袭营。在十七日早晨的战斗间歇,策凌派人向锡保求援,指出“尔往告大将军王,贼匪距我近矣,我等乘夜往击贼营。等情。以给我等续兵为要。等语”。但锡保以持重为由,令副将军丹津多尔济率兵往察罕瘦尔以西二十里处接应。策凌、塔尔岱见援兵不至,遂商议云:“因大营甚近,而我等战至一日二夜未遣援军,观之,援军不来矣。敌众我寡,连战无益,以我等大军合力再战,等情。”不敢恋战,率兵撤回。十八日,策凌途中遇到丹津多尔济,同赴察罕瘦尔大营。

到大营后,策凌、塔尔岱与锡保、丹津多尔济爆发激烈争吵。策凌主张清军主力必须立刻尾追准噶尔军队寻求决战;而锡保、丹津多尔济以库伦为忧,主张进军库伦,保证其地安全。在争吵过程中,锡保面对策凌居然大哭不已,逼得策凌不得不听命于他。遂于七月二十一日,以丹津多尔济为总统,策凌为分统,率大军2万尾追准噶尔军,丹津多尔济想进军库伦,策凌则忧心老营妻帑,想与准噶尔军速战速决,一路上争执不断,行军缓慢,策凌表示,如果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分道扬镳。

这边清军主帅争执不休,那边小策零敦多卜再次出招,其率兵越过察罕瘦尔大营,沿杭爱山东南草地,直趋喀尔喀腹心之地额尔德尼昭之地,大肆抢掠策凌在鄂尔坤上游的牧场,掳其家眷与属众。

策凌闻之,大为愤怒,“断发及所乘马尾誓天”,率军全力行军,丹津多尔济亦随策凌与准军决战。在八月初三,到达额尔德尼昭(哈拉和林之地,光显寺),至此,大战拉开序幕。而关于这场战役的过程正史、野史却有不同的说法。

额尔德尼昭之战示意图

这场战役据《啸亭杂录》记载,策凌令满洲兵布置在额尔德尼昭寺庙西侧河滨,背水而阵,而蒙古兵则于河对岸布阵,自己所领的喀尔喀兵则埋伏于额尔德尼昭寺庙旁的山林间。

小策零敦多卜驱赶着掠夺的人口和牛羊溯鄂尔坤河北上,发现满洲兵后,轻敌之下下令全军出击,被满兵诱至河谷地带。此时,由策凌率领,埋伏于山上的喀尔喀蒙古骑兵排山倒海般的冲杀而来,准噶尔军大败,“虏众尽溃”,“河水尽为之赤”。“初,傅尔丹之既败也,虏势日张,无敢撄其锋者,因阑入喀尔喀界。时超勇亲王策凌远屯他戍,酋帅利其厚赀,欲掳其游牧。其副曰:‘彼为盟长,北藩之最强者,若激其怒,以遏吾归,诺颜难生还也。’酋长不从,乃破其寨,掳其妻孥,驱牛羊数万以行,因南犯大青山。当是时,先修亲王屯归化城,顺承郡王屯贺兰山,互相掎角。闻警,先修王调宣、大二镇卒整旅以待。事闻,世宗命大学士马尔赛佩抚远大将军印,一等侯李杕大副之,率精卒数万人遏其归路。虏酋知有备,因而南掳,诸蒙古无敢拒者,败亡者数部落。时超勇王闻警趋归,知其妻孥已被掳,仓卒计无所出。适先外祖舒穆禄直恪公讳绰尔铎,以理藩院侍郎转饷至彼,超勇王因谒之,告其故,且欲奔诉于朝。直恪公笑曰:‘余素以豪杰待王,今乃知王直匹夫耳!夫蒙古诸藩以王为最,朝廷方恃以办贼。今虽妻孥失陷,然其劲卒尚存,王若统率诸部,尽力向敌,遏其归路,则可一战成功。然后妻孥可全,疆域可复,朝廷则必旌王之功,厚赉以酬其劳,其收功远矣。今若不顾大计,单骑归朝,诸将帅不明王心,必以王为败偾,收付廷尉,按律定科,吾恐漠北诸部不复为王有也。’超勇王感激叹曰:‘君言良是,男儿一腔血,当为诺颜倒也。’因反旆以向敌。诺颜者,蒙古所谓君也。直恪公复命使谒顺承王,乞出师以相助,超勇王闻之,益用命。其护卫某能日行千里,尝立高峰上拱手作雕立状,贼人不觉。王因命其潜入贼营,悉知其虚实,然后檄调诸部落蒙古兵,得三万人。王曰:‘贼众三十万,以一诛十可以御敌矣。’乃会顺承王,请其孱弱满军以行。顺承王简其精锐付之,超勇王笑曰:‘吾所以请王师者,欲以其饵敌也!不然,王师纵强,焉能御彼百战之师哉?’乃易孱弱以行,日行三百里,至光显寺。王笑曰:‘其险已为吾据,贼虽百万,可成擒也。’寺左阻河,右山,众请王登山据险,王曰:‘贼知吾据要害,若自上游以渡,吾军反不易成功也。’因命诸满军背水而阵,诸蒙古军于河北,而己率劲旅万人伏于山侧,且属诸将曰:‘闻胡笳声即率以进。’部署始定,贼众果大至。见我背水军尽满洲卒,其酋笑曰:‘前日败亡之余,复敢与斗,囚仆可增额矣。’其副曰:‘策凌,人杰也,今吾已破其部落,彼岂甘心于吾?而吾往来数千里,并未见其御敌,恐彼驻师于此以遏吾归也。’酋笑曰:‘彼国之制,从无以外藩将满兵者,彼乌敢在此哉?’因率众越险以进。满师皆披靡,弃甲沿河而走。虏众适追掠间,闻阵作胡笳声,须臾旌旗遍满山谷间,王倏作蒙古语曰:‘策凌在此阻君之行。’因率众从右山下,驰如风雨,王掷帽于地曰:‘不破贼不复冠矣。’其军无不一当百,争先用命,谷中之尸可踏而行也。贼狼狈渡河以逃,河北诸蒙古将闻笳声结队以进,复半渡以击之。虏众大溃,其副战死,酋帅率数百人骑白骆驼阴夜以遁。河水尽为之赤,王从容于马上弹琵琶唱胡曲以归。先是马尔赛之师屯于乌兰城,以为虏不复经此,因日置酒高会,置军事于不理。李杕大故马戚,惟其言是用,及诸路捷书至,其军士咸欲出师立功,马屡止之。复闻贼哨骑至,诸将复请命,曰:‘吾奉命屯戍于此,未奉命退贼也。’诸将士衔刀斫柱,间有泣者,李杕大以鞭挥之曰:‘守吏紧闭其关,其越出者,吾以军令斩之。’诸将益愤。傅阁峰尚书鼐时以偏裨从军,慷慨言曰:‘相公奉命遏贼归路,今逆贼天亡其魄,豕突于此,正男儿杀贼立功时,奈何紧闭其关,任其飏去,坐失机宜也?’因率本部斩关而出。马不得已始下令追贼,时虏已远去。适副都统达尔济受先修王节制追至,马误以为虏师,因命军士击之,两军互多伤损,然后知之,乃收兵归。托辞为贼行速急,难以追及入告,贼竟得从容去。奏入,世宗大怒,因斩马尔赛于军,李杕大长流塞外,超勇王等论功封赏有差。虏帅归告其主曰:‘南朝大有人在,策凌谋勇兼备,未可撄其锋也。’然后虏酋始敛兵戢众,微吐和意。上复遣傅阁峰尚书鼐、阿文勤公克敦往谕其间,和议乃成。事详傅阁峰事,兹不复载。越十年,超勇王薨于军,纯皇帝念其勋劳,命配享太庙,蒙古王公以勋劳侑享庙廷者,王一人而已。嗟夫!当是时诸大将坐拥强兵者,不下十数,莫不养寇自重,不肯御敌。幸而直恪公筹画于前,超勇王奋激于后,乃始摧挫其锋,和议始成。若非马尔赛之闭关纵寇,则其酋可擒,其部可灭,不待夫日后其国内乱,自相败亡,历二十年之久始克收复其土也。”

《啸亭杂录》的说法也被很多现在书籍所引用,但是其中记载问题很大,甚至有不实之处,不可一一凭信。清代史学魏源就指出这篇记载“据其外祖绰尔铎行状,颠倒舛错,于地势、贼情、军事无一相应,宜删去之”。

根据《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显示,准军在到达预定战场之后,极有可能发现清军有伏击的迹象,于是迅速抢占高地迎敌,至少准军并非野史中所记叙的那么毫无防备,“贼率兵三万列阵于高处”,而清军的丹津多尔济部和策凌部也分别列阵,这场伏击极有可能变成了堂堂正正的强兵硬战。

准噶尔军随即向丹津多尔济部发动攻势,丹津多尔济部率先迎敌。与此同时,策凌亲王率喀尔喀蒙古兵从正面猛烈进攻准噶尔军队。乌拉将军塔尔岱率领索伦兵随同喀尔喀蒙古兵进攻,“索伦精兵万箭齐发”,以箭矢不断杀伤准噶尔军团,与此同时,塔尔岱又命20名索伦兵,绕道侧后,袭扰敌军。在战斗中,索伦侍卫阿兰吉喀表现尤为抢眼,其率领28人“腾而上”,率先与据险抵抗的准噶尔兵厮杀。

此役,以策凌率领喀尔喀蒙古军为主,塔尔岱率领的索伦兵为辅,奋勇拼杀,准军不敌,“被我兵斩杀者甚多”,终于准噶尔军坚持不住败逃,大量人众落水被清军射杀,“河水俱被染红”。“自黎明至于昏黑”,“与贼战十余遇,贼且战且却,日暮抵大山梁,一面偪水,战益酣,杀贼万余,尸满山谷,河流尽赤”,准噶尔军狼狈撤走。据清廷派员事后统计,杀死的万名准军,“左翼兵杀贼者有二成,右翼兵杀贼者有八成”,可见,策凌之军确实是杀伤准噶尔军的主力。

相比于穷追猛打的策凌,丹津多尔济却表现得消极怠工,“甚不奋力”,与准噶尔兵交战一次后,又派副都统王昌率2000察哈尔兵进占准噶尔军在山头的火炮阵地,但在进攻过程中,察哈尔兵“已深入而召回”。

小策零敦多卜率领溃卒连夜循推河西逃,丹津多尔济、策凌等移文守卫推河城、扎克拜达里克城的抚远大将军马尔赛拦截准噶尔溃军。此时其手头有1万多官兵,足可一战。但马尔赛庸懦无能,在参赞都统李杕的影响下据城不出,将所有出战请求全部驳回,以至于让溃敌在他的防区安然经过。参赞胡琳、傅鼐忍无可忍,径自率兵追击,马尔赛不得已,才领兵启程,但早已错过最佳战机,无功而返。

战役后的处分

额尔德尼昭之战的捷报到达京师后,清世宗很是高兴,赏丹津多尔济王号“智勇”、策凌王号“超勇”。后丹津多尔济因为冒功,被削去爵号,仍兼喀尔喀副将军。而顺承亲王锡保因为调度无方,废亲王爵。马尔赛有心偾事,贻误军机,命与参赞都统李杕斩于军前,以正军法。

额尔德尼昭战役后,准噶尔汗国折损兵员万人,可谓死伤惨重,再也无力东出。而清朝与准部迭番大战之后,也有休养生息的打算,双方遂停战议和,对边界进行明确划分,在战略上达成均势,直到乾隆二十年(1755年)重启对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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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13 06:56

    满洲兵总是弓矢弹药耗尽,面对强敌还死战不退,缺心眼

    用户57xxx09 回复:
    铁杆庄稼那么好拿的?死了还能得点抚恤金,逃了全家都得饿死[笑着哭]

史海撷英

简介:历史不在神坛,也不在地狱,将一切历史拉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