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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甲午中日战争爆发，日本军队除了面对敌军火力，还面临脚气病的严重威胁。这种神秘的疾病不仅具有难闻的气味，而且会导致患者双脚浮肿溃烂，出现瘫痪和呕吐症状，随后出现抽搐，并逐渐虚弱至死亡。这就是当时所谓的脚气病。

甲午战争结束后，日本占领了台湾。驻扎在台湾的日军士兵在三个月内，有近九成患上了脚气病，其中超过两千人因此丧生。在日俄战争期间，日本陆军死亡总数约为四万七千人，其中有超过一半死于脚气病。

脚气病不仅在军队中蔓延，连日本贵族也纷纷感染。据统计，当时有百分之二十二的日本贵族患有脚气病。明治天皇的姑姑就因此病去世，这令明治天皇十分震惊。他立即下令彻查脚气病，以防止进一步蔓延。

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医生们成为了先锋，尤其是森鸥外得到了重用。

俗话说得好，不当医生的作家，不是好作家。

森鸥外于1862年出生在医学世家，他的父亲是一位著名的医生，家境优越，父亲十分重视他的教育。森鸥外也不负众望，五岁时就开始阅读《论语》，六岁读《孟子》，七岁便系统学习了儒家经典《四书》。

尽管从小深受文学的影响，森鸥外仍然渴望成为一名作家。然而，他的人生轨迹却在大学时出现了偏差，竟然选择了攻读医科，正如俗语所说“一步错，步步错”。19岁时毕业，成为日本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得医疗执照的人。

后来，随着国家的召唤，森鸥外加入了日本陆军，在东京陆军医院工作，担任副军医，军衔为中尉。两年后，他又被派往德国留学，体验了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奢华而奢侈的生活。

当时正值明治维新后期，森鸥外此次留学是为了调查德国军队的卫生制度，学习他们的医学技术并见识科技的发展。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凤雏前往德国获取了精华，为日本带来了创新的思想和技术。

1888年，森鸥外学成归国，被派往台湾担任驻台日军的军医部部长。当时日本陆军因脚气病患者众多濒临灭绝，森鸥外专心研究，并提出了利用细菌治疗的理论，创造了消毒疗法，制作了一种消毒水，要求所有日本士兵用此消毒水浸泡。

然而，这一举动导致了大量士兵死亡，共计26084人，事态严重。森鸥外急忙联系了在军部的朋友，将自己从台湾调回日本本土，并成为了陆军军医学校的校长。

同时，他还在文件中故意遗漏或篡改记录，试图抹去这一劣迹，逃避责任。尽管如此，森鸥外仍坚持他的科学理论，并与学校的医学生和老师们一起研究一种药丸，声称这种药丸能够彻底治愈脚气病，名为“征鹿丸”。

这个名字充满了勇气，因为当时日本与俄罗斯正处于战争状态，而俄罗斯在日语中被称为“露西亚”。

在日俄战争期间，森鸥外一口气生产了六亿颗药丸，并下令所有陆军士兵每人携带六百颗药丸，但这些药丸并没有发挥实际效用。尽管如此，两万七千八百名日本士兵还是因脚气病而丧生。

这种大规模的药物分发行动，并没有引起天皇的怀疑，反而让森鸥外得到了层层提拔。他被提升为陆军省医务局局长，负责整个日本陆军的治疗救治工作，军衔更是达到了中将，是日本军中最高的军衔。他还获得了更多的权力，专门负责进行医学研究。

然而，全国范围内的脚气病情况愈发严重，甚至连天皇自己也受到脚气病的折磨。1912年，明治天皇的脚气病导致了糖尿病并发症，进而引发了尿毒症，最终导致他去世。

脚气病是由于缺乏维生素B族引起的。当时日本为了鼓励人们参军，宣布军人必须食用精制白米。然而，精米缺乏维生素B族，因此容易导致脚气病。在那个时候，粳米只有贵族才能享用。

受当时德国先进细菌学的影响，森鸥外坚信脚气病是由细菌引起的。他开始给日本陆军发放精米，然而这一举动导致了许多日本士兵的生命消逝，死亡人数甚至超过了战场上的战死人数。

日本大文豪森鸥外曾经说过，“医生救不了中国人。”他通过行动证明了学医可以挽救中国人的生命。